啉七莙

长佩@甜不过三

【燃晚】:朝暮•八

嗯……很多人说想be?

◼️原著前世为背景,但墨燃没有那么傻 

◼️后期有生子,墨燃追妻火葬场 

◼️有私设

具体简介见章一






  世人多半在这俗世红尘中,在香艳迷离中,在灯火阑珊中,在爱恨情仇中。辨不清方向,读不懂所爱,看不清真心。


  没有一人可以幸免,便是那腾云驾雾的天上谪仙,也会遇到一方佳人,从此一眼万年。


  尘世的情愫实在是太复杂,犹如缠在一起的两根红线,若是本就有缘,死命拉扯也不得松动分毫,若是终究无分,抵死纠缠也只是徒劳无功,羁绊到最后被一方大火烧的彻彻底底,灰尘和残渣都被风带走,不留片刻痕迹。


  从此方能看清真心。

  

  可所爱也终将逝去。

  

  何为爱,何为恨,墨燃不知晓。

  

  或者说他本应该知晓的,现在却越发的不清晰。

  

  楚晚宁的手很冰,此时到真是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了,洁白无瑕,晶莹剔透,也不带温度。

  

  墨燃很想把那手捂热,可传过去的热量不消一会儿便又散去,终是徒劳。

  

  那人静静地躺在榻上,晨光洒在那惨白泛着病态的脸庞上,孱弱的身子不会再害怕地紧缩在被窝里以寻得安慰,他只是很静,很轻,很温顺,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,直到柔和的月光又透过纸糊的窗,室内点上了温暖的烛火,床边生起了温热的火炉。

  

  他依然阖着眼。

  

  朝如是,暮如是,朝暮反复不得醒。

  

  楚晚宁就像是安静地睡着了,睡颜是恬静的,好似做了个美梦,眉头终于舒展开来,身子也不再颤抖,呼吸很浅很轻,胸膛微弱起伏。

  

  他好像终于到了一个极乐的世界,或是他终于获得了解脱,凡尘的羁绊他眉目染雪地手起刀落拦腰斩断,那双眸不再掺杂任何愤怒或是悲怜,他潇洒地转身便走,终于没了脚下那囚禁他的枷锁,他终于放弃,抛下了一切。

  

  也许楚晚宁这样是他所希望的,但墨燃不允许。

  

  墨燃从来没有想过楚晚宁有一天会真的弃他而去。他们就应该抵死纠缠,至死方休,谁也别想先离开,谁也别想先弃了谁。

  

  

  

  

  那天的厨房里很暖很闷热,虽说墨燃小时是为了生计学着做过菜,可后来到了死生之巅,便好久都没有自己动过手了。

  

  在记忆中他好像并没有给任何人做过吃食,便是师昧也没有。

  

  与其说是没有,到不如说是从没想过。

  

  可今夜他却突然想自己下厨,亲手做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,再亲手送到楚晚宁面前。

  

  他没有想过楚晚宁会不会喝,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念头。

  

  想做便做了。

  

  被折腾出一身汗,墨燃只是盯着锅里的火候,末了还多加了勺糖,端着瓷碗便急匆匆地去了红莲水榭。

  

  虽然已经入了春,但还是有些冷的,怕粥凉了伤胃,楚晚宁又挑剔不爱喝,墨燃又走的更快了些。

  

  总觉得他不能离开楚晚宁半分。不,应该是楚晚宁不能离开他半分。

  

  踏进红莲水榭的院门,夜晚的风有些急,海棠树的枝干被吹的弯了起来,吹落了一地的海棠。

  

  春日本不该有这般急促又冷冽的寒风的。

  

  脚步踏在门口便停住了,又像是被什么绊倒了,踉跄了几步,手颤抖的握不住碗,辛苦耗费时辰熬出来的粥便顺势泼洒在地上,瓷碗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响声。

  

  血,好多血。

  

  刺目的鲜红尖锐地叫嚣着,床榻上空无一人,蔓延着鲜血的冰凉地板上,静静地躺着一个人。

  

  不……那不会是楚晚宁……

  

  浑身的鲜血好像在这一刻便凝固了,冷的彻骨,像是有一双手死死攥着心脏,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。

  

  步伐漂浮地跑去,又不小心绊到了自己,踉跄地摔倒在了地上,膝盖传来的疼痛刺激着神经,突然忆起之前薛蒙来的那次,楚晚宁便是被他一掌扇的跌落在地上不得起。

  

  不止,还不止。

  

  楚晚宁求他时,他让楚晚宁跪在殿外任凭暴雪肆意摧残着那柔弱的身躯,明明察觉到殿外火炉被人故意熄灭,他也装作不知,或是悠闲地看着跪到腿软的楚晚宁颤抖着几次三番尝试着站起,又重新重重跌倒在了地上,嗤笑着冷嘲热讽。

  

  远远不止这些。

  

  每晚夜深人静时,他便闯入红莲水榭把入梦了的楚晚宁拖拽着下了榻,楚晚宁猛的从睡梦中惊醒,冷的缩起身子双手怀抱着被摔的生疼的双膝,朦胧的眸子里闪烁着迷茫与惊恐。

  

  而他是怎么做的?

  

  粗暴地撕扯掉楚晚宁仅剩的里衣,把人按在冰冷的地上,不带任何前戏与温柔地狠狠贯.穿。

  

  眼前的情景越发朦胧,往日的情境不停在脑海里显现,头痛欲裂,颤抖着匍匐在地,到了那人身边,把那孱弱的身子从血泊中捞起,紧紧护在怀间。

  

  往日自己从来不曾在意的细节从朦胧着的眼前一一闪过,布满血丝的双眸里倒映出楚晚宁恬静的容颜,冷淡的眉峰没了以前的冷冽,苍白的脸色在鲜红的血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。

  

  楚晚宁已经不是第一次流血了。

  

  藏在记忆深处的鲜红在不断蔓延。

  

  血滴漏。

  

  他在权利的高台上,在万众的瞩目下,在倾世的跪拜下,眼睁睁看着楚晚宁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,体内的热血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
  

  凄寒的夜晚。

  

  他看着楚晚宁泪眼朦胧皱着眉,听着楚晚宁绝望的呻吟与求饶,他却觉得不够,远远不够,他要粗暴些,再粗暴些,直到鲜血顺着楚晚宁痉挛着的腿根流下,瘦弱的脸庞被疼的毫无血色。

  

  梦醒的朝。

  

  夜间楚晚宁被按在地上欺辱,后墨燃便躺回榻上睡了,早上醒时便见楚晚宁哆哆嗦嗦地躺在榻边冰凉的地板上,苍白瘦弱的脸庞上还有昨晚打的五指印,嘴角淌下血,双手被绑在床脚上,粗糙的绳早把那细嫩的皓腕磨破,鲜红的血打湿了草绳。

  

  醉酒的暮。

  

  他恨楚晚宁害死了师昧,所以楚晚宁活该被他折磨,被他凌辱,空了的酒瓶就这般砸向那孱弱颤抖着的身子,尖锐瓷片的顺势扎入脆弱的肌肤,鲜血染红了白衣。

  

  好多血,到处都是血。

  

  但是墨燃他从不在意,他看不到,他不关心,他嗤笑着再加把柴,嫌弃这火还烧的不够猛,不够旺。

  

  直到最后火烧的一发不可收拾,曾经娇嫩的海棠花树不再徒劳挣扎,妄想着天降甘露,被叫嚣着的凶猛烈火烧的一干二净,最后只剩了一团灰烬被遗弃在墙角。

  

  他才开始慌张,开始手足无措地捧起那一点点灰烬,生怕被风吹走了,小心翼翼地埋进土壤里,悉心浇灌细致爱护,妄想着那花还能再次在来年的春天盛开。

  

  他曾经以为那海棠花永远为他开放着,不论他做了什么,说了什么,被世人怎样对待,只要一转身,那花便在他身后盛开着,承受着他的践踏与憎恶。

  

  殊不知草木皆有灵。

  

  楚晚宁他也有心。

  

  

  

  手指轻贴着楚晚宁的眉心,温热澎湃的灵力不停被渡了进去,楚晚宁垂落在身侧的手被颤抖着握起,皓腕上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溢着鲜血。

  

  墨燃手足无措地用手按住那伤口,妄图止住不断涌出来的鲜血,极低的呜泣声从喉咙溢出,温热的泪水打湿了视线。

  

  “楚晚宁!你别妄想着离开我!”

  

  孤寂的悲伤凝固了全身的血液,只好以愤怒来掩饰着席卷而来的慌张,怒吼响在楚晚宁的耳畔,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。

  

  楚晚宁没有再睁开凤眸,也没有悲愤的怒骂,他只是紧紧地躺着,眉目很安详,他没有施舍给墨燃任何回应,哪怕一个掺着厌恶的回眸。

  

  他不再爱了,也不再恨了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楚晚宁静静地躺在床上,厚重的棉被把孱弱的身子包裹了个彻底,眉目平静的可怕,左手皓腕露在外面,年老的御医跪在一旁,颤抖着手抹药包扎着。

  

  御医诚惶诚恐地包扎好伤口,再探了探脉,回身看着跪在榻前血泊中的墨燃,腿软的差点跌坐在地上。

  

  他不敢起来,因为他们的帝王跪在这。

  

  “他怎么样了?”

  

  语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迫切地想知道答案,又怕一切终是徒劳。

  

  “陛下,楚宗师他本就灵核尽碎,后又在血滴漏时伤了根本,身子本应该静养调息,可……可……臣不知是为何,楚宗师后来应当是没有调息身子,又心郁堵塞,就……”

  

  脖子突然被附上一双大手,手猛然用力掐的他喘不上气,眼前是帝王黑的发紫,布满血丝的眼眸。

  

  “我问你有没有救!”

  

  “有……有有,陛下息怒。”待那手放开,御医连咳嗽顺气都不敢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楚宗师割的不深,没有伤及根本,救治及时,只需往后静养调息,心情舒畅,便可。”

  

  “只是身子太弱,不知何时才能转醒。”

  

  像是怕墨燃再突然暴怒,老御医又急匆匆解释道:“不过也不会很久,最多七日。”

  

  他听到那人像是松了口气。

  

  犹豫再三,老御医还是决定再次开口:“还有一事……”

  

  “什么?”生怕漏了什么,墨燃刚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。

 

   

  “臣方才看脉象,楚宗师这是……喜脉啊。”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
  

评论(174)

热度(2115)

  1. 共4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